赵晏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。
殷非抿着唇,千里奔驰,从江南到北境再从北境到南疆,一路不眠不休,憋着一腔不忿跟满心失望来了这南疆,他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,只是想亲口要一个答案。
“你其实真的不想要我,对不对?”男子的声音冷的像是北境呼啸而过的寒风,眼神却是滚烫。
可所有的怨气跟不平在见到这个女子如此苍白羸弱,连站都站不稳时,便都问不出口了,只剩下这样一句颇为委屈的埋怨。
即便再隐忍,少年人心里始终在意这个问题。
赵晏见他这副模样,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口,轻咳了几声,面上浮着笑,“没有,只是南疆”
殷非冷着一张脸,“姑娘,我不想听这些。”
这话的语气,倒不像是个侍卫,却真有几分委屈,赵晏眨了眨眼,“那你,先带我去找怡王,之后的事,我慢慢跟你讲?”
她声音很轻,带了几分小心的讨好。
的确,将人支走,一人来南疆这事做的确不地道,她心思动了动,北风关一次,南疆一次,只怕会让殷非觉得,她并不信任他,或者说,她从未将他看成生死与共的手足。
其实不是,正是因为看中他,才不希望他轻易送了性命,不忍牵累他走一遭不知生死的南疆。
男子一言不发,抱着人就朝门外走,有些日子不见了,少年俊毅的面容上更添几分硬朗,眉目英挺,声线一如既往沉稳,“我在外面备了马车,赵家的人也都候在客栈里,姑娘你,别再逞强。”
几人刚出了门,便被闪身出来的风伯执扇拦住,他面色不大好,“小长欢,你如今伤成这副模样,去找怡王,只能是火上浇油,更何况侯爷交待过,让我看着你好好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