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上座的风吟顶着北风不善的目光,起身下了台阶,带着几分歉意道:“我也没有瞧不起人,拿他当玩物的意思,这事是我玩过头了。”
“王女随侍众多,有善琴棋者,精歌舞者,其间不乏武艺高强者。”北河眉角一扬,“不知道这殷非倒是如何入了王女的眼?”
风吟撇撇嘴,“风伯说,此人尤善赌术,若能讨教一二,必能将之前输的,都赢回来。”
“王女竟信他。”赵晏失笑。
“我也不想信啊,那日风伯赢了我一袋金珠,还说什么,行赌这些年,只有跟他是棋逢对手。”风吟指指跪在地上的人,“还说,你们中原男儿最怕痴缠,缠上几回,什么秘笈都能到手。”
北河含笑,与赵晏对视一眼,悠悠道:“前些日子,侯爷给风伯下了死命令,让他看好殷非,别让人跑了,看来这个看似麻烦的活计,他倒是想了个好办法。”
找风吟王女拖着人,殷非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忍着,又能将殷非放在风口浪尖上,根本不用亲自去看着,圣宫之内多的是会看的眼睛跟会说话的嘴巴。
“好他个风伯竟拿我做枪使。”风吟乌黑如葡的眸子转了转,芙蓉面染上一抹怒气,“等我看见他,非得让重景扒了他的皮,竟敢诓骗我,拿我缠着殷非,亏他想得出来。”
她撸了撸袖子,扫过依旧跪在地上的少年,没好气道:“你还不起来,没听到我是被人耍了。”
气着气着,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来,脸色一变,转身一把挽住赵晏的胳膊,灿然一笑,“赵姑娘可知道,侯爷为什么要让风伯盯着殷非?”
赵晏浅笑,看着一眨不眨盯着她的女子道:“为什么?”
“自然是怕你跑了。”风吟王女一笑,露出贝壳一般细细的编齿,指着殷非道:“整个圣宫,只有他敢带着你偷偷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