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容貌盛,狐狸眼微挑,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,有股难言的凌厉,“两万两湖山钱庄的银票,倒也委实算不上为难您了。”
即便是京都城,再贵的姑娘,出场也不过五千两,这纸烟姑娘便再是绝色,也不过是红尘里打滚的人,两万两,足以买下她。花娘看着那一叠晃人眼的银票,不由倒吸一口凉气,心中确实动了几分心思,再看向赵晏时便更是恭敬,却是一脸难色。
这命与钱财,自然是命更重些。
“望姑娘恕罪,不是姑娘给的银子不够,客人们尊贵,老身一个下人自然两边都不敢得罪,只是”
说话间,雅间门口掠过一抹黑影,赵晏用余光淡淡扫了一眼,两个身着劲装腰佩长刀的人正凶神恶煞的站在门边上,恶狠狠看着里面,一副随时都会冲进来的模样,那身形,不太像花楼里的打手,倒更像是行伍之人或是哪个世家大族训练有素的护卫才是。
那花娘自然也是瞧见了,果不其然面色白了几白,神情一凛,慌忙道:“那位客人是纸烟姑娘的旧客,还是让纸烟姑娘自己拿主意。”
纸烟轻轻拍了拍赵晏按在她肩上的手,眉目低垂,曲膝道:“多谢姑娘好意了只是”
“我向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赵晏眸色黑沉,目光悠悠,“你既识得这方玉,我也愿替故人护你一二,你若不领情,我不会强求。”
静了半响,垂首的女子双手交叠,扬起,露出伤痕斑斑的胳膊,伏身拜下,“望姑娘怜惜。”
赵晏看着她胳膊上紫青交错的伤痕,眸子微缩,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看好戏的风吟也支起了身子,低声道:“你这身上的伤”
随即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,面色难看。
这红楼楚馆自是花钱买个快活,可这花楼里的姑娘也是姑娘,这下手,得有多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