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吟也不恼,倒是洋洋自得,“我也素闻北境女子比起我南疆女儿有过之无不及,今日一见,不过尔尔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赵晏道:“你今日来,不会就为了打趣我吧?”
“不是,还有两日就是大宴了,找你挑衣服去。”女子晃着腿,慢悠悠道:“没想到,还没见人,流言倒是满天飞。”
赵晏也不反驳,如果无法光明正大跟韩灼站在一起,那么这些流言注定是她迟早要去面对的,只是早晚而已。
“不过你放心。”风吟看了她一眼,目光环视过殿内,“我听长生殿的女官来禀,一大早明安侯就吩咐过了,多传一个字出去,这满殿的人,都活不了。”
赵晏点点头,暗道,难怪这些平日里活泼爱闹的女侍,今个像是哑巴了一般。
原来顾及她名声的某人起了个大早,打过招呼了。
盛暑难捱,韩灼没有午睡的习惯,可赵晏看他每日劳苦,这几日,每天撒泼耍赖将人拖去睡午觉,明明是年轻气盛的青年男子,却生了一副冰肌玉骨,摸起来凉凉的,抱着睡格外舒服。
等午觉睡醒,韩灼便领着侯在殿外的开阳匆匆走了,留下一个摇着扇子的风伯跟她大眼瞪小眼,“我说小长欢,你这算是把我家侯爷拐走了?”
“你说呢?”她伸了个懒腰,抱着冰葡萄的瓷碗一颗接一颗吃着,刚吃两个就被风伯夺走了碗,“你少吃点凉的。”
她点了点头,问他,“你来这,不是为了打探你家主子跟我吧?”
“说什么呢?”手里的扇子敲在她脑袋上,一点没留劲,“赵温宁有信了。”
赵晏也顾不得疼,一手揉着头,一边道:“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