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无好宴
殿内静如坟墓,欢宴至此,众人皆是神色惶惶,面上忽青忽白,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,韩灼微微颔首,抬上来的尸体隐隐发青,即便已用香料熏过,却在这盛夏里难掩腐臭。
众人看着那具死相惨烈的尸体,心不由揪紧,满座倒吸一口冷气,满眼惊怖,有女子惊呼半声,翻眼晕死过去,亦有女子掩鼻作呕。
那身绯红衣袍衬得韩灼面如冠玉眉眼如画,鱼贯而入的夜卫,手中的长刀很快便将架在了武良的脖颈上,殿中一片静谧,随行的武家护卫很快被拿下,甚至来不及反抗,大马金刀的武良满面通红,这场始料未及的变故是他从不曾想到的。
“是你!”
他死死望向雨师手中信笺,一是惊怒于此人面目虽不同,但声音与长子身旁最得器重的幕僚一模一样,前段时间不明去向,几番查找无果,却是一早便是韩灼刺向武家的刀,二是惊诧,如若明安侯看过这些密信,他怎会,他怎敢
“成王败寇,西日阿洪棋差一着,却不想,原是被人当枪使,只是可惜西日阿洪到死都以为你武良是他忠诚的盟友。”韩灼声音清浅,淡淡笑了笑。
“什么密信,老夫不知,侯爷莫要来诈老夫!”武良稳着心神,怒目看向韩灼,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。
韩灼指尖微动,殿前的雨师便展信而读:“武卿劳心,孤”
“侯爷!”急急一声打断了雨师的话,一时众人都侧目过来,武良面色瞬间灰败,也顾不上周身的长刀,挣扎起身,面向韩灼道:“侯爷既看了信,便该知道,武某所作所为,并非为己!”
韩灼终于面色一沉,嘴角抿起,冷然抬眼,“这么说,是家主大义?”
武良脸色乌青,哪还能说得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