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上的疼痛外加精神上的折磨,让他们的意志开始瓦解,走到尽头,原来等着他们的并非死,而是生不如死,面前白衣的男子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手段至残,心如蛇蝎。
血水蜿蜒,还有满地的呕吐物,倒下腐烂的尸体,风伯皱着鼻子,污浊的空气让他不大高兴,眉头皱的紧紧的,再开口,犹如恶魔的低语,“半个时辰,没人开口,便开第二个脑袋。”
手下人低低应了声,却又听他道:“北戎有一种法子,煮沸的水烫过皮肉,待皮肤温度降下来,再以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,啧啧,想必是痛极。”
“各位既不愿开口,看来是风某招待不周,要尽兴才好。”
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,终于有人动摇,颤声问道:“是不是说了,就能死了?”
该有多痛苦,才能求死不求生。
风伯弯唇,扬起一抹淡笑,“当然。”
他疲乏的摁了摁眉心,吩咐将人拖出来,一步步朝前走,肮脏的血水湿了裤腿,他倒似不在意,“谁说的多,自然解脱的快,还望各位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甫一出地牢,便见韩灼顶着烈日等在外面,风伯下意识往前,愣了一瞬后远远行了一礼,他在里面待了一夜一日,身上的味道委实不算好闻,令人作呕。
“主子如何来了?”
却见韩灼走过来,抬手握住了他行礼的手,“开阳说你熬在这,不眠不休。”
韩灼淡淡嗯了声,“若是审不出来什么,便将人放了,自会有人急着跳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