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回了京,俗事繁多一时没顾得上,他倒也一直随北河待在军营里,不想此时倒回来了。
“怎得回来了?”
“想师父了。”
“臭小子。”
风伯起身,朝北河点了点头,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抬手拍了拍北河的肩膀,黑了,也瘦了,“回来就好。”
“主子歇在西院,你去复命,顺便禀一声赵晏,贵客已候多时。”
北河应了声转身便走,殷非瞧了风伯一眼,神色不明,风伯轻笑,“有些心思迟早得歇了,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,北河倒是明白,就不知他对自个是不是够狠,言公子你说呢?”
元和律看向他,淡色的瞳上泛着浅浅的青色,平静而温和,“可有些东西,又绝非心狠便能说舍就舍,终究是心上的一个人,而不是身上的一块肉,轻易便能割了,风公子觉得呢?”
风伯抚掌而笑,“公子通透。”
心中却不由暗道,主子这位情敌,倒是为劲敌。
有的人芝兰玉树,温润如玉,坦荡的像明月一般,家世才学世所罕见,对着这样的人,你甚至不能说他不好,也难怪自家主子因此心意难平。
而此时的西院,赵晏正伏案写信,一封送往北境给父兄,一封送出城给母亲,韩灼在她身后,临窗的长案上,也正提笔写些什么。
第三封,她蘸了墨,却迟迟未下笔,墨水落在信纸上,印出一片墨迹来,她低叹了口气,搁了笔,仰倒在软枕上。
“怎么不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