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辈子,我就知道你不是诚心的。”
“韩灼”
“赵长欢。”
他唤她名字,将她所有未完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,一字一句道:“我从前,没想过这天下人的生死,我活着,是为了心里恨,屠戮南疆,少年成名,这条路我走的畅快,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些尸骨成堆,鲜血淋漓只会让我麻木,并不会让我觉得丝毫开怀,我战,是为了迟早有一天杀到京都城去。”
“是你不管不顾拽我去了北境,逼着我去看忠肝义胆的将,铁骨铮铮的卒,逼着我去看那些纯朴善良如蝼蚁一般在战火里挣扎的百姓,你用你手里的剑,你以身殉城的决心,告诉我,为人为将该负起的责任,也是你让我明白,世间有大善,而有人愿以身殉道”
“你教会了我,杀人,恻隐,爱人”
他垂下头,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,“我学会了,然后呢”
“你想要我为君吗?”
“韩灼。”
“回答我。”
赵晏动了动唇瓣,轻轻闭眼,“我想。”
韩灼轻笑,眉尾发红,“所以,你舍了我,赵长欢,为了天下大局,你又弃了我。”
她被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,韩灼动了怒,半点没收力,咬着牙道:“赵长欢,是北境守城不退的将,是将门世家的幺女,自幼受教,莫不敢忘。”
“我韩灼在你心里,又算的上什么。”
殷非再看不过眼,正要上前去,却被北河抬手挡下,“让开。”
“这是侯爷跟姑娘的事。”
殷非冷冷看向他,“这也是明安候跟燕主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