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灼,我想跟你一起赌一次。”
“赌,邪不胜正。”
韩灼弯唇,指尖微蜷,在相隔赵晏百里之外的地方,给出了他的答案。
“赵长欢,我赌你赢。”
赵长欢逃出京都城的第五日,夜卫秘报传进明安侯府,逆党赵长欢于洋州城重伤,下落不明,毕月周身是伤跪在书房,腰间的佩剑已有了豁口,韩灼目光从他身上扫过,心口像是插着一把刀,扭转着向他血肉里裹去。
随后,明安侯韩灼携旨入宫,金麟卫撤去。
仁静殿,韩元前脚接到韩灼接旨的消息尚来不及欢喜,后脚便看着韩灼跪在面前,咬咬牙将手中的信报扔在他面前。
几日调理,韩元灰败的面容竟有了几分起色,又或许是赵长欢的消息让他心生喜悦,滑不溜手像泥鳅一样的女子,竟阴差阳错误打误撞逃去了洋州城。
这一次,她必死无疑。
韩元似是心情不错,看着韩灼面上隐隐的薄怒也不动气,淡淡道:“孤知道你的人一直在暗中护着她,可这一次,谁也护不住她。”
“孤第一次见你这般在意一样东西,可惜了。”
“阿灼,孤再问你一次,赵长欢的命,与孤的圣旨,你究竟要舍哪一样。”
韩灼却是未应,目光冷冷看向韩元,淡声道:“敢问陛下,洋州城里有什么?”
“江南案走私盐的银钱,私立的军械所,还是陛下您的私军。”
韩元一僵,周身发冷,垂在膝头的手陡然攥紧,目光闪过惊疑,死死盯着韩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