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陛下,胸有成竹。”
他动作很轻,很缓,却似承载了千钧之力,只是那般站着,眸光一扫便足以让人心生惧意。
韩灼冷色的眸子里闪过浮光,看向他时眸光冷淡的不似在看活物,“陛下可知,为何赵长欢如此决绝,不顾性命,要做下拼死刺君这般行径,亡命天涯。”
与此刻,韩元骤然意识到,心中那股惶惶难安源自何处。
此子太盛,无人可压。
韩灼静静看着他,神色之间都是韩元从未见过的杀意凛然,他朝他走来,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缓慢,每一步,都让韩元生了退意。
韩灼活杀□□声气度,到今日,他才全然瞧的明白,终于,他停下脚步,
韩灼平静出声:“你视她为绳索,视我为笼中困兽。”
“那你便该握紧了绳,才不会将凶兽放出笼来。”
“你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,便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她,也不该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底线。”
“韩灼!”正元帝怒吼出声,“你太放肆!”
韩灼勾了勾唇,圣旨自袖间而出,明黄色的丝绢落在地上,冷声道:“这道圣旨,陛下还是颁给自己的亲生骨血罢,臣的父,是先太子。”
再次听见这话,正元帝面色极为难看,“不过是一介女子,竟值得你拿朕、拿朕的天下来开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