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盼藕在葡萄架子下眼看了半日,直到看不见苏问弦,方使唤丫鬟来扶,往烟霞堂去了。
一路却不住地想:他们爷们在外见得多是迎来送往的粉头儿,何曾撞见过大家女子。虽自己不十分美貌,但论风情,岂是一般闺秀们比得上的?只恨不知何时再能相见。
这么一路琢磨,归席去了。
旁人见她面色绯红,还道是吹风受寒了,赵盼藕推说吃了几杯酒受不住,这么搪塞过去,又使出百般手段刻意与苏妙真结好。
……
未时回赵府,赵盼藕听说赵越北伴驾归来,心思一转,忙叫上柳娉娉,二人一同过前头赵越北的练武校场,寻他问事。
赵越北正在校场上和家中府卫过招,大太阳下练得是拳拳见肉。
练武完毕,又取来一华贵至极的牛角金胶黄色菱纹大弓,拉满弯弓,连射三枝羽箭,破风而出,簌簌三声,正中靶心。
赵越北这才满意收手,让府卫把弓箭收起,府卫恭恭敬敬地把弓箭举过头顶,捧在手心,小心翼翼地用黄绢收了。
因这府卫五大三粗,赵盼藕看他束手束脚地捧着弓箭,但觉滑稽,在廊下拉着柳娉娉笑了一回。
赵越北听见声音,看得她二人来了,屏退校场上闲杂人等,在廊下叫人掇出来三张椅子,先问话道:“娉娉,听说昨儿姑母又犯病了,大夫瞧得怎么样。”
柳娉娉抽出帕子递过去,“就那样,说得连着两个月吃药。且擦擦你身上臭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