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花幽妍为人爱,痴儿喧喧赞芳容。
怎奈造化素无端,知音不曾枝前逢。
不语默默凭栏倚,东风送罢却西风。”
苏妙真一时看了,立时失笑出声,堂下苏妙娣听得这诗,也噗嗤一笑。几位诰命正在品味间,见她姐妹二人突笑,忙问:“怎得了,可是写得不好?”
苏妙真指着文婉玉,扭头看向诸诰命道:“各位婶婶,婉玉姐姐这诗其实写得好呢,遣词造句都十分讲究,让人读来,只觉口齿生香。可依我说,不但不能赞她,咱们还得骂她罚她。”
一时众人都不解了,片刻间文许顾三位文官诰命反应过来,抚掌大笑:“该罚该罚。”
傅夫人平夫人等人却忙问究竟,苏妙真才忍笑指着诗稿道:“这首句说得就是咱们现在开了筵席,打起灯笼,月下赏海棠……可次联却说咱们虽赞海棠美,却不是海棠的知音,只是爱它容色的‘痴儿’,可不是骂咱们了……”
众人都恍然大悟起来,都道“该罚该罚,这丫头把咱们都骂进来了”。
傅夫人赵夫人等诰命笑得不行,忙让拉文婉玉上来:“把玉姐儿拉上来,我这个痴人好掐她小脸儿解解气……”
一时闹做一团,文婉玉面上带笑,躲来躲去,口中只道“不过写着玩儿,各位婶婶可别见怪”……
“就是,还认真不成,我就不准你们罚她……”王氏忙护住文婉玉,不许人戳她脑门打她手心,一时间堂内欢笑四起,很闹了一阵。
苏妙真笑道:“这四怡堂前来赏花的人都不是知音?我就不信。难道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