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抽出一方泛白的旧手帕,“哥哥,你很早就喜欢我了……进士游街那年。”
……
“当时她说,‘小顾,太迟了’。我听不懂,只知将要永远失去,心痛如绞却又无可奈何,到最后竟然生出几分痛恨——我从来没有恨过谁。那天才知真有‘因爱生恨’,可笑我从来不信……”
“所以这些年来再不相见,再不相闻,更不要说祝她燕尔新婚。”
“我若知道,就会明白她尚未移情裕王。纵然明白她从来不视情爱第一,也不会那样放手——或许还有一线可能……但说到底,是我知道的太迟。”
“一切一切。”
顾长清神色如槁木如死灰,不为所动坐着,“太迟了。”
绿意蓝湘促膝长谈许久,等发觉时已四更时分,就不准备睡了,正细数这些年的运气造化,忽然依稀听得前头大门被敲得震天响。
二人四目相对奇怪不已,侍书也从厢房惊醒来,光脚跑入一脸惊骇。绿意蓝湘镇定心神,刚遣婆子出去打听,下人就已经急匆匆进来,下跪颤声道:“是,是裕王府的丧报。”
苏妙真神色破碎,像一道影子,她努力微笑:“你也不用太难过,你们死那就是真的死,我却不然……而我走之后,江山美人,你依旧可以两全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