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便烧完了,谢灵玄再次将火苗踏灭,这次将火折子也踢到了湖中。
“起来。回房。”
温初弦慢吞吞地起身,谢灵玄已唤了汐月,将炭灰和火圈打扫干净。
头顶,七彩斑斓的烟花盛放,还是年味儿最足的时候。
谢灵玄抓了她的手腕,入手冰凉,连带她的袖子都被攥皱了,将她拉回水云居,不容抗拒。
他脚步那样快,温初弦在后面怎么反抗捶打都是无用,她脚步踉踉跄跄,连一句放开我都来不及说。
到了水云居,他将她关在卧房中。
爆绽的烟花将卧房内映得一会儿明,一会儿暗,温初弦蜷曲地缩到了墙角中去。
谢灵玄一只膝盖半跪在榻边,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。
温初弦紧紧地捂住他的手,明明决定强硬以对,此刻还不免软声央求,“别在今日,我求求你。”
谢灵玄动作滞了滞,烦躁地拨开了她的手,仍把她外袍褪下去。
半昏半明中,温初弦只剩下一件轻薄的亵衣。
她耻辱又痛愤地颤抖着,心如在泣血。
“你不得好死。”
低低咒了句。
不愧是大家闺秀,骂语都如此贫乏,同样的话要骂两遍。
谢灵玄早听腻了。
“你就不怕冤魂找你索命?”
她嘴里又蹦出一句,咬牙切齿。
谢灵玄终于淡淡反驳一句,“既然如此,那就该让你弟弟在上面好好看着,你这最亲密的姐姐,是如何在仇人手下谄媚合欢的。”
温初弦一躲,“你混蛋!”
可他却已撕下她的里一层衣衫,咔嚓,衣袂的碎片翩飞。刚要吻下去,却猛然被她里面的一身麻白衣浇灭了热情。
凄清的月光下,那麻白衣也像殓衣,充满了沉沉的死人味。
温初弦冷笑,自顾自地直起腰身来。
“谢公子对一个守丧之人也下得去嘴?”
她游移在他身边,“碰我,你不觉得晦气吗?反正你娘觉得晦气得很,连晨昏定省都免了呢。”
此时烟花的爆响声暂时停歇,周围实在太暗了,谢灵玄的神色一定不妙,但她看不见。
良久,谢灵玄僵硬的脖颈却又松弛下来,他的唇贴她极近,从那凹凸的弧度上可以感觉出,他在笑。
“不晦气。”
他的声音浓烈而清晰,“白麻衣又算得了什么,就算是你穿着殓衣,咱们也同样是一对夫妻。”
冰冷的泪水滑在温初弦粘湿的发丝上,她青灰色的双唇不断痉挛,仿佛要溺死一般,她闭上眼睛做好了承受屈辱的准备,半晌,痛苦却并没有降临。
他将她用被子裹住,竟只是睡在她身边,没有其他动作。
温初弦欲动,谢灵玄沉沉按住她的脑袋,阴声道了句,“睡。”
温初弦心有余悸。
“明日不准再穿那件白麻衣。”
谢灵玄最后放下一句话,杂着无奈。
作者有话说:
今日9:00还有一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