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来到长公主的水云居,却又看见温初弦的面孔,他更添心烦意乱。
谢子诀幽怨温初弦,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去了,瞥都没瞥她一眼。
温初弦亦没主动搭话。
谢子诀有要紧事欲跟长公主说,温初弦在场并不方便,长公主便叫温初弦先退到门外去,一会儿再算她的账。
温初弦不晓得谢子诀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,非要跟母亲一人说,却不让自己听见?
想来,应是朝政上的烦心事。
若他肯让她听一听,她没准可以代他求求谢灵玄,网开一面,得饶人处且饶人,助他走出囹圄。
可惜他把她当外人,就只和他母亲说,连让她听一句都不行。
温初弦悻悻走出新月居的正室,谢灵玉正好也在外面。
两人眼神一碰撞,谢灵玉问,“你这些日子见的男人,到底是谁?”
他问得很严肃,充满了狐疑之意。
温初弦无精打采道,“没谁。”
“是不是他?”
谢灵玉直接问出了口,声腔带了点颤,“他是不是没死?”
温初弦反问,“何以见得?”
谢灵玉见她不肯吐口,叹道,“我你还不相信吗,没什么可遮掩的。”
顿一顿,又说,“我晓得你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,若非有特殊的缘由,绝对不会这般不清不楚地……和陌生男人纠缠在一起的。”
温初弦苦涩笑说,“你倒是比你大哥还了解我。”
“所以那人是真的没死吗?你这几日见的人就是他吗?”
听他问到这份上,温初弦缓缓点了下头。
讳莫如深。
谢灵玉也舒了一口气。
他隐隐有种预感,觉得谢灵玄不会那么轻易死,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欢喜吗?不是。悲伤,却也不是。
对于谢灵玄还活着这事,他半喜半忧。
谢灵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那么他的亲大哥谢子诀一定就有危险了。谢灵玉之前觉得对不起谢灵玄,一直盼望谢灵玄能活着,但此刻却浑然不知该站在哪一方了。
两人浅聊了半晌,忽然间又出事了。
谢子诀被少帝罚闭门思过,等候旨意,他身为右相的很多权利都被少帝暂时收回了。
大理寺的裴让大人带着一路兵过来,黑压压的,将谢府团团围住。
中书右相府,还没有人敢如此无礼过。
长公主迎出门来,厉声质问裴让为何如此放肆,可裴让却不慌不忙掏出了搜查令。
他朝长公主鞠了一礼,皮笑肉不笑道,“得罪了长公主,有苦主状告贵府的谢灵玄谢公子是假的,杀人夺妻,冒充朝廷一品命官,下官今日就是前来拿人的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