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喝口茶润润,说了一上午话累了吧?”齐氏道:“菊花加了冰糖,爽口。”
她说完不禁一阵恍惚,以前的她不知道这些,只知道好喝,现在竟然还有闲心研究什么茶对症,可见是生活好过了。
想到如此,齐氏似乎说给自己听,又似乎说给蔺洵听:“我好像明白老爷当初为什么不过继孩子了。亲生的如何?收养的又如何?最重要的还是有心。有心的就算千里迢迢也会来看我们,没心的近在咫尺也不闻不问。”村里亲生孩儿对父母不好的事,她还见得少吗?竟然陷入魔怔中,当初一门心思想要孩儿,幸好老爷也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,让她慢慢想明白这个坎。
蔺洵用扇子盖住脸庞,没有回应这个话题。齐氏心头一暖,端着茶盏走了。
庭院里空无一人,也看不到他丢脸,梁致远狠狠心,扑通一声跪下:“求先生原谅我早先的无礼!”
“喔?你哪里无礼了?”蔺洵轻飘飘的说。
“我,我对先生出言不逊,满嘴胡话,还请先生原谅!”梁致远头深深伏在地面,触到冰凉的地面。
“起来罢。”同样轻飘飘的声音,蔺洵把扇子挪开,“你不过是屈服里现实,知道自己跑不掉,又发现我还有几分真本事,所以审时度势暂时服软,以求后效,你觉得我看不出来?”
梁致远心头一紧。
“看出来就看出来了,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老猎手的掌心。不如我们拭目以待?”蔺洵霍的坐起,“不过嘛你不能算是我的正式弟子,姑且算旁听生,一切待遇都要从简,你如果待不住,可以随时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