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摆动笔尖,在纸片涂抹着,把一块石子改着改着变成了一只小兔子,再点上一点赤色,兔子的眼睛就活灵活现。
“这才是你真实的水平吧?”蔺洵突然发问:“上课时为何不发挥出来?我听六娘说,你画画不错。”
严文桦一顿,“先生抱歉。”
“该抱歉的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!你糊弄了事,难道我能有什么损失?”蔺洵收起画笔,在清水里一荡,漆黑的墨色就在清水里消匿无形。
“刚才那么着急,是跟人约好了吗?”
“走,我陪你一起去,也好给你作证。”
严文桦心头一紧,“不用了,先生去忙自己的事吧。区区小事,怎么能够劳烦先生呢?”
“事关我的学生,怎么能算小事?”蔺洵顺势把人提溜出来,“就当我尽一尽责任。”
严文桦再三拒绝没用,他只能拿出书桌里的包裹,希望自己别显得太过穷酸。
他们两人慢慢出书院时,还在马车里等到父亲的八娘突然听到隔壁的马车好像有什么动静,有什么人在争吵,好像还是个姑娘,她本来打算迈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,算了她贸然出去大家都尴尬。
八娘有点暗恨自己刚才想求个清静,把车夫支开,估计说话的以为这附近都没人罢。
快点走说完就走,八娘一想到听到别人的争吵,浑身都不自在。
但她很快就不这么想了,说话两人的声音清晰传进她耳朵,先是女音:“舒哥哥,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