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雨秋不可置信:“这,这还有王法吗?他们竟然敢这么做?”任凭他怎么想,也想不到还有这种人这种操作。
而那中年人经过的事多,稍加思索就明白了,“他们不怕,毕竟只要文书互相之间串通好,甚至可以声称自己完全没收到这份状纸,是我记错了。”
他不禁灰心丧气:“怎么求个公道这么难!难道我的亲人就这么白白死了!”他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这个衙门不收,你也别傻乎乎的再递去那里,换个地方就是。”蔺洵给他出了主意,“另外,你在找那些文书打听打听,对方到底是什么背景,是不是你能撬得动的。如果银钱开路你也可以,如果是有很大的背景,那就得用其他办法。”
来人陷入了沉思,喃喃自语着:“是了是了,我当时也塞了银子问,结果文书跟我东拉西扯一大通,我当时没听明白,现在总算懂了。”
“他说对方来头大,家里的势头很猛,有个儿子才十五岁就中了举”
那人话还没说完,范雨秋猛地抬头:“你说什么?什么中举?!”
“就是十五岁就中了举啊!”那人重复着文书的话,“我当时闹不明白,文书还跟我说以后人家说不定封侯拜相,再也不是我们这等草民能够高攀的上的,就是送田给别人别人还不要呢!”
如果单单提到举人,蔺洵肯定不会多想,但年少中举好像也没别人了吧?他转头去看范雨秋,范雨秋牙齿咬的格格作响,忽然伸出手去:“我再看看状纸”
白纸黑字,本来只是简单的描述,落在现实里就是重逾千斤的人命,范雨秋一字一句的扫过,发现事主的名字姓秦而不是姓范时,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