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感动的。

哥哥还愿意见她,而且很快就出来了。

是不是说明,其实这些年他对自己的那些好,也并不全是假装的。

兄妹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,周泗渊状似随意的坐下来,并不去看周熙,冷冷的开口“你想说什么?”

没等周熙开口,他又补充“如果是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多对你姨娘,又为什么这么对你,那就大可不必。”

“并没有什么一定要说的理由,总之,你要是手段硬的过我,我对你们做的事,不介意你也尽皆还给我。”

周泗渊说完这些停下来,侧对着周熙的目光,毫无聚焦。

他其实可以向周熙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,甚至可以质问周熙,他凭什么不应该这样做。

他不是受害者吗?

他母亲因为她姨娘的毒害去世了,而他自己,也是拖了病体生活了这么些年。

所以他做的过分吗?

应该是不过分的。

但是这些话,他对任何人都可以无负担的说,但是对着周熙他不愿意说。

他更宁愿周熙恨他。

最起码,这样,他就不会那么愧疚。

也不用那么难受。

周熙颤颤的站在那,听着自己哥哥冷漠无情的话语,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她想说不是这样的,可是嘴巴张了张,只有“啊啊”声传出来。

周熙急得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她侧对着周泗渊,没有看到周泗渊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,

那抹痛色十分的深沉,即使转瞬即逝,也让他呼吸沉闷。

周熙刚准备转到周泗渊面前,对他比划的时候,周泗渊就已经起身,冷漠的道:“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,该说的我也都说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