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宁聿本就出自瑞王府门下,虽饱读诗书,却毫无书生的酸腐之气,对于聪慧的女子向来赏识。
他又见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韦无冕竟与宋真清同行,就知宋真清必有过人之处,如今拷问一番,才发现宋真清却有几分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见地。
宁聿心下顿时欣慰:无冕虽成了如今模样,倒也不是全无是处,至少还有识人的本领。
第33章
宁聿有心考察宋真清,因而待两人进到晏冯氏遇害的厢房后,宁聿便让人守在门外,问宋真清道:“案宗你也看过了?”
“是,”宋真清并不隐瞒。
“看出什么了?”宁聿好整以暇,抬手指了指屋内,“屋中依旧维持当日模样。”
宋真清打量着屋内的陈设,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,除了屋门,仅在靠近秦香楼的那侧留了一扇窗户,窗户上糊着色彩斑斓的棉纸,既透光,又好看。
正对着门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香檀木架子床,紫色的帷幔上还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,被一双流苏金钩勾着分在两边,露出床上被血浸染了大片的红色鸳鸯被面。
被褥凌乱,想来当时晏冯氏刚从床上起身,还未来得及叠床铺被就被人杀害了。
而晏冯氏伤在胸前,且横卧床榻一侧,是否也表示晏冯氏对凶手没有防备?甚至是衣衫不整床铺不雅,她也并不在意?
宋真清想起案宗上所记,一时揣测良多。
屋中除了架子床之外,床头还竖着一块梳妆镜,宋真清朝里望了望,铜镜里模糊一片,压根看不出谁的模样,不免有些惋惜,毕竟她还不知自己长啥样呢。
眼角一瞟,梳妆台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妆奁,她伸手拿来小心打开,里面竟空空如也。
宋真清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