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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秀才听到七月二十这话后,眼神飘忽,吞了口唾沫,才道:“那日我……我去了晏家布庄。”

“然后呢?”宁聿斜了钟秀才一眼,有些不满,怎得问一句答一句。

“大人,大人,我没有杀人,”钟秀才跪伏上前,欲扒书案,被马捕头一个手掌给按了下去。

“你且说说那日你如何去的晏家布庄,何时离开的,又做了何事即可。”宁聿敲着书案,肃声说道。

钟秀才被马捕头按着,听闻宁聿的话,这才稍稍冷静了些,想了片刻答道:“我曾与冯氏约定,每月逢十,我会去晏家布庄与她相会,七月二十我一早就到了布庄后院,哦,对了,晏家布庄有个后门,只要我在后巷吹口哨,冯氏便会给我开门。”

钟秀才顿了顿,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,磨蹭了会才又道:“那日我二人一番温存后,冯氏突然给了我一笔银子,我当时并未在意,因为她之前也会给我银子,只不过我临离开时,她忽然对我说,让我以后都不要再去了,我这才意识到她又找到了新的目标。我之前便听闻过一些关于她不好的传闻,但我觉得我会是不一样的,毕竟我与她已来往一年有余,于是我就恳求她不要离开我,谁知她像是铁了心,一丝情面都不讲,还羞辱我,说我不过是个玩物,我气极,就扬言说她要是执意如此,我便将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散播出去。”

钟秀才越说越气愤,“我当时只是吓唬她,没成想她果真害怕了,苦苦哀求我不要说出去,另外又给了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,我见她铁了心要与我断的干净,便寻思着拿了银票先离开,准备隐在暗处跟着她,看她到底又与谁好上了。”

宁聿微微坐直了身子,问道:“冯氏与你一道离开了布庄?”

钟秀才摇了摇头,“我是从后门离开的,等我绕到前厅,只见她与布庄掌柜在说话,她并未离去。”

“时辰可还记得?”宁聿问。

钟秀才很肯定,“是巳时一刻。”

“为何记这般清楚?”宁聿随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