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聿忽然打断了晏福,“晏冯氏可知百里昊江撞见林桐儿一事?”
“应该,应该是知,知晓的,”晏福支支吾吾。
“那晏冯氏与林桐儿平日的妯娌关系如何?”
晏福这回倒没犹豫,肯定道:“两人并无多少来往,三夫人平日只呆在桐文居,看书作画,不过二夫人曾说三夫人装腔作势,只会蛊惑男人。”
“接着说吧,”宁聿抚须沉吟道。
“那一日,三夫人如往常一样正在桐文居弹琴作画,二公子又来了晏府,却不知为何去了桐文居,等老夫人得了消息赶到桐文居时,只看见三夫人衣衫散乱,哭个不停,而二公子已经离去,后来老夫人就让小的安排人手看住了桐文居,再没让三夫人出去过,直到八个月后,三夫人忽然有一日说肚子疼,老夫人或许是认为毒药生效了,便让小的随便从外面找了个女子,冒充接生婆为三夫人接生,三夫人中毒死后,老夫人又让小的在外面散播传言,说三夫人是难产死的。”
“在林桐儿怀胎期间,难道没有郎中为林桐儿诊脉?”宁聿心下疑惑。
“有,那郎中是二夫人请来的,郎中曾对老夫人说过三夫人的月份,正是三夫人被辱后怀上的,”晏福老实答道。
“林桐儿呢?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月份?她怀的是谁的孩子?”
“三夫人应该是知道的,因为她在临死前一夜,对老夫人说她要生了,恳求老夫人让她生下孩子,”晏福道。
“糊涂啊,糊涂,”晏文生气极,“在我离家时,桐儿已怀了身孕,那时还未坐稳胎,她便没有说出来,谁料想你们竟然,竟然……如此害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