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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真清倒是没多想,依旧望着海面,只金不换陷入了深思。

父亲曾说过,他曾为一位世家子弟治过癔症,莫非那人便是韦无冕?

只看如今韦无冕的情形,并不算完全恢复,也难怪乎父亲总觉遗憾,一直念念不忘,至死都未得释怀。

这对痴迷医术的父亲来说,此事便是他医术不精的最好证明。

金不换心中千般滋味,一时觉得父亲执拗的可笑,即便韦无冕癔症未完全治愈又怎样?

不还是绫罗加身,吃着山珍海味,万般宠爱皆一人,过的有滋有味吗?

但转念又觉得,韦无冕着实也有些可怜,本是世家子弟,应是建功立业志在四方的男儿,如今却与一个神神叨叨的小道姑纠缠在一起,还被人四处追杀,窘迫狼狈,若是韦无冕完全大好了,休说与瑞王世子周少宸一般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最起码,护着自己的命还是不用人操心的。

金不换心念急转,又想起这五年来,他为了替小树找药,寻遍了太秦南北山川大河,却唯独没到过宝月岛,宝月岛上的药草对习医之人,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也许,指不定在宝月岛上能寻到治癔症的某样药草,万一他治好了韦无冕,是不是可以了却父亲的遗愿?

想到这里,早已蠢蠢欲动的心在此刻更是按捺不住。

又见宋真清望着大海出神,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。

以他对另外几人的了解,只要小道姑点了头,应了去宝月岛,嘿嘿,那韦无冕与阿二兄弟便会毫无二话跟随,阿大么,即便不愿,为了自己的承诺,也不得不去。

阿大这人么,虽话少,看着面恶,倒是挺重承诺。

在他们离开南安城时,小道姑曾对阿大言明,不需要他报恩,也无需他当牛做马,可这兄弟二人仍是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