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说好说,”宋真清心道,“我们又不是主人,打扰的也不是我们。”
宋真清以为既然打了招呼,大家又都是客人,就该干嘛干嘛去,今日住一晚,明日各奔东西就是了。
却不料那年轻男人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而是接着问道:“不知几位该如何称呼?”
宋真清听了问话,捂嘴打哈欠的手顿了顿,稍稍低头敛了眼皮,应道:“这位大哥唤我小宋就是。”
因清清小道姑并未穿过耳环,且如今一头短发又被束在头顶,身着灰色长袍兼之瘦的皮包骨头的面颊,真有些看不出是男是女了。
年轻男人听宋真清唤他大哥,眼眶微缩,似十分嫌弃这个称呼,忙拱了拱手,笑道:“小宋兄弟可唤我信陵兄。”
“信陵兄,”宋真清学赵信陵的样子抱拳,从善如流唤道,接着又打了个呵欠,“信陵兄,且看时辰也不早了,你们还是早些寻个地方安歇吧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眼前这两间屋子是我们的,你们不要来打扰。
赵信陵面上一僵,他从没有见过此等说话毫不客气委婉之人。
但人家既已赶客,他们也不便多留,遂告辞后,一行六人准备离开宋真清几人暂居的小院另觅住处去。
赵信陵与其他人在前,笑笑和阿笨走在最后,在转身离开的瞬间,笑笑回头瞧了瞧韦无冕的方向,唇角微弯,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第54章
宋真清一行五人仅她一个女人,其他人自觉的将房内唯一一张床让给了她。
她当仁不让,怎么说另外几个都是男人,不患寡患不均嘛,她若不睡床,给谁睡都不太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