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真清直视着钱庸双眼道:“我心中自然是极想杀了你的,可……”
无奈的摊开手,“我如今没了依仗,也奈何不得你。”
“有意思,”钱庸单手枕着脑袋,嘿嘿又打了个嗝,“当真是有意思,姑娘的声音也当真是悦耳动听,呃……”
钱庸忽而翻了个身,面朝了宋真清,话锋一转,语出惊人道:“只如今本官听了这话是浑身酥软,有些想要姑娘了呢……”
话中撩拨之意尽显,目中的□□亦是显而易见。
男人好颜色,没成想,这凤阳的县令大人竟是个好听音的。
宋真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,暗恼自己大意,她怎能只想着拖延时间,忘了眼前这狗县令的怪癖了。
一念起,宋真清忙低咳了一声,压低了嗓子道:“大人莫冲动,我还有话说。”
岂料这话刚说完,那钱庸便如踩了尾巴的猫般,腾的一下从榻上坐起,双手一撑来到宋真清眼前,那矫健的身躯与他微胖的身子倒有几分不相称,只见他单手扼了宋真清的下颚,眼神狠厉,语气阴森,“你若是再那般说话试试?”
宋真清被掐的透不过气,双手扒拉着钱庸的手,可别看钱庸面若虚耗,但到底是男人,那力气着实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。
就在宋真清被掐的险些闭眼之时,钱庸忽然又松了手,继而用粗壮的犹浸着酒气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宋真清的唇,轻轻诱哄道:“好好说,嗯,乖。”
那神情似在对她说话,又似在自言自语,眼神更是飘忽着不知去了何方。
宋真清汗毛直竖,抚着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噤了声,敢情这钱庸不仅有怪癖,还是个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