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仁拧眉,不知宋真清话里何意,但到得此时他也没必要再隐瞒,况且他也有他的打算。
他遂颔首应道:“不错,我乃原肃的师弟,我师兄弟皆是平凡大师弟子。”
说着他眼尾翻了翻,朝四下僧众看了几眼,又稍稍腾挪了下身子,嘴角一咧,讥嘲道:“无绝手是师傅自创功夫,只传于我师兄弟,但……”
德仁挑起眉头,恶狠狠朝阿大唾了一口,“自我听说住持中毒起,便猜下毒之人是原肃,但实没想到,给住持下毒的竟不是原肃,而是你小子,你说,原肃到底在哪?你又为何给住持下毒?”
德仁反咬一口,此时竟开始质问起阿大。
“为何你一口断定是原肃下的毒?”
宋真清蹙起了眉头,觉得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。
“哼,你以为是谁都能无声无息在住持身上下毒?我去看过住持,不说那毒出自西域,只说那五叶沙血蛛就绝非寻常人可得,五叶沙血蛛生在西境边陲,每隔二十五年才产卵一回,它是养毒圣物,向来毒人于无形,但坏就坏在它吸一次人血便会死去,所以不是十分要紧之时,原肃是绝不会用它杀人的。”
德仁见众僧目光全被他吸引过来,他打量了一圈,又意味深长的道:“至于我为何敢肯定是原肃下的毒,那皆因五叶沙血蛛本就是原肃养的玩物,呵,只除了他,没人能给住持下得了毒。”
“你也说了,只除了原肃,没人能毒害住持,”宋真清哼了一声,转而道:“所以,下毒的只能是原肃,与我们无关。”
“他不是原肃弟子?”德仁一愣,“既是原肃弟子,原肃定也将五叶沙血蛛相传了。”
“呵呵,”宋真清笑了,在德仁错愕的目光中,她道:“你错了,阿大才不是原肃弟子。”
宋真清四散看了几眼院中的僧人,意有所指,“以那等负心薄幸,忘恩负义的人怎能做人师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