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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真清唇角抽了抽,怎么看都觉得朱小棉的绣活不怎么样,倒是有些像她这般没做过绣活的新手。

可这怎么可能呢?

韩镖头也说了,朱小棉既能与余家商队同行,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,且看朱小棉的穿着打扮,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。

而且据她所知,这太秦朝的大家小姐,便是琴棋书画不学,绣活理家这些本领却是必不可缺的。

那为何朱小棉的绣工如此糟糕呢?

宋真清心念微转,低低问道:“小棉姑娘,你这绣的是什么?”

朱小棉一直低着头,并没察觉宋真清的靠近,此时忽然听到宋真清的声音,才惊慌抬头,小鹿般的杏眼先是不自觉的朝她母亲的方向瞥了一眼,见妇人撑着下巴头也未抬,再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,她脸上多了几分潮红,紧紧攥起荷包,颇有些不自在的道:“我……我绣的不好,让姐姐见笑了。”

宋真清嘿嘿笑了,“哪能啊,我连针都不会拿呢,小棉比我绣的好多了。”

朱小棉见宋真清神情不似嘲弄,遂渐渐松开了手中的荷包,将右手的针在头发上蹭了蹭,低头又绣起了荷包。

只是在她低头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抹异彩。

当然宋真清并没瞧见,她只看着朱小棉又低下去的额头且人家似乎没有想与她交谈的意思,又被朱小棉发间的步摇晃了眼,她不自觉揉了揉双眼,又打了个呵欠,这才知趣的回了原来的地方。

“也不知何时了,”她模模糊糊的对姜木子咕哝了一句,还不待姜木子回应,她便一歪头倒在了姜木子身边。

而她旁边的姜木子在同一时间,也闭上了眼倒了下去。

一片死寂,风声呼啸里,门外守夜的男人丝毫未意识到屋中生了变故。

忽然只听一声“扑通”巨响,屋内本就微弱的油灯骤然熄灭,火炉里火星四溅,烟气弥漫里,一声痛苦的闷哼也渐渐消弭于无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