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人旧事,老衲闭关二十年,便是为等故人消息。”
徐徐清苦味中,平凡大师原本矍铄的面容上透着几分忏悔。
宋真清一惊,“大师在等……谁?”
好似明知故问。
“车萧,北辙,南辕,吾三个徒儿。三十年前,车将军降于崔昊,并于两日后身亡,其麾下数百兵士一夜消失,车家家眷亦遭劫掠,北凉亡国。吾本已入了佛门,不欲掺和世俗之争,只不料车家小儿被人所救送与吾门下,幼子何辜,吾遂将其改头换面,并封存其记忆,只为他能安然活下去。”
车萧便是原肃,宋真清再次听闻三十年前那场战事难免五味杂陈。
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。
将军战死沙场,也算死得其所,可那场太秦对北凉之战的两位将军呢?
“可那孩子,”平凡大师言语中说不出是感叹还是欣慰,“身骨奇佳,于武学一道,入门三年便已超越他人十年所成,除此之外,他对佛法及医术也极有兴趣。也是吾大意了,吾以为他已失去记忆,便是精研武学也没什么,岂知他天赋异禀,竟是无师自通,自己解了吾封存在他身上的记忆,这才有了他后来偷离师门之事。”
“大师不曾派人寻过他么?”
“吾本是前朝遗臣,又助北凉建国,不过参透尘世这才入了佛门,小施主可知吾为何在这鸣沙郡内千华寺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