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走便是数年。
他走时,女儿尚在襁褓,待他功成名就,女儿已是总角之年。
原以为太子登基,他做了禁卫军统领,便可接了妻女来京团聚,却不成想,等他能接妻女来京时,却也是他们分别之时。
他被新帝派来了这鸣沙郡。
男儿志在四方,鸣沙郡当时情形确实不妙,既为人臣子,当该为帝皇排忧,燕城毅然决然接了旨,甘心情愿来这鸣沙郡。
可在此之前,他必得将妻女接到京城,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。
所以他派了人去接妻女,他一心欢喜的等着妻女,只求来鸣沙郡之前与妻女相聚那么短短几日。
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令人心碎的噩耗,夫人被害,死的凄惨,女儿失踪,廖无音讯。
纵是铁骨铮铮的汉子,在听闻惨训后,直晕倒当场,五日未吃未喝,若不是女儿可能还在人世的消息支撑着他,他或许那时便随妻女去了。
燕城这一生,初始离家,便是为妻女博一个前程,可待他官拜大都督,却是妻女离散。
燕城自看到朱小棉的那一刻,便是极力忍耐,终还是红了眼。
即使眼前的姑娘可能并不是他的女儿,但看她了无声息的躺在那里,燕城依旧觉得心疼的无以复加。
燕城发了怒,当夜便召集了兵马欲出城剿匪,却被权蕴劝阻了。
瓦山上的匪徒盘踞瓦山已数年,这些年被打压的从不敢在鸣沙郡附近闹事,可如今却劫了余家商队,伤了朱小棉,这难说其中有什么阴谋。
凡事谋定而后动,身为鸣沙郡大都督,他身后不止有妻女之仇,还有万千鸣沙郡百姓,所以他断不可情意用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