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督府被烧了,”因爬楼太急,姜木子一张清秀小脸憋的通红,见宋真清靠近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刚刚去买药,见药铺掌柜匆匆离开,我多嘴问了一句,才知道方才有人潜进了都督府,听说都督府有人受了伤,金大哥特意让我来与你说一声,他已经赶过去了。”
“有人受伤?伤的重不重?”宋真清猜着怕是权蕴受了伤,难免忧心。
姜木子摇了摇头,“不知。”
宋真清低头寻思了会,知金不换让木子来说,大约便是让她做好心里准备,若都督府遭袭,权蕴受伤,恐一时半会赶不来南城门。
那么,这南城门她必是要一直守下去,直等燕城解决了西凉大军腾出手来接应,或者等援军赶来。
还有一种可能,便是将城楼下这些残暴的毫无人性的山贼屠戮殆尽。
从没有哪一刻,让她心中如此热血沸腾,似乎有一种无形的责任牵引着她,她,只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一个人,但她知道自己守的不单单是一个城门,而是背后无数的鸣沙郡百姓。
若说之前她还有守一时是一时,总盼着权蕴赶紧来替换她的想法,那么此刻,她已知能靠的只有他们这些人了。
她扫了一眼城楼上一个个疲惫的年轻的脸庞,纵是被凛冽的寒风冻得脸鼻通红,但他们依旧坚毅的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城楼下。
宋真清鼻头忽然有些发酸,这一日虽过的胆战心惊,但却没人退缩半步。
“报,”此时,楼下跑来一个小兵,拖着长音高声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