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真清听到燕榕的呼唤,差点泪湿衣襟。
谁道不思乡?
那是你不曾远游过啊!
“小小,”她揭了面上的白纱,摇手回应。
瞧着远处骑在马上的燕榕,风扬起她的发,虽同是一双翦水清眸,但却判若两人。
此时的燕榕,亦是朱小棉,更是小小,是那个对自己父亲说:我就要做个小小的官的小小。
燕榕打马到了宋真清近前,望着虽风尘仆仆,却弯了眉眼的笑脸,声音不可自已的发抖,“清清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燕榕视宋真清为恩人,更是知己。
“小小,你好啊。”
宋真清扑闪着一双虽历经世事,却依旧明媚的大眼笑着回她。
宋真清对燕榕,敬她的坚韧,爱她的良善,怜她的遭遇,更喜她的洒脱。
两人惺惺相惜,纵是相处不多,却如老友重逢,一见面便有了说不完的话。
“大人,”燕榕身后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马儿,对宋真清的方向小声唤道。
宋真清挑了挑眉,觉得这声音略有些耳熟,打量一眼马上的瘦高少年,恍然大悟,“小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