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嘛,小姐,”碧桃有些讶异宋真清听闻这事的镇定,且竟还懂得测算日子,但她也不过是念头一闪,转头便说起了其他。
“今日上午,奴婢见她与身边的嬷嬷鬼鬼祟祟的出了府,奴婢一瞧便知二人有事,奴婢偷偷尾随在后,见她下车时竟戴上了暮篱,且她去的地方啊,是一家药铺,待她出来后,奴婢去打听了下,才知她竟是有了身孕。”
见宋真清沉默不语,碧桃说着,又有些吞吞吐吐,“大夫还说……还说她胎尚未坐稳,血气也有些不足,还让她好生照料着。”
碧桃毕竟只十来岁的小姑娘,说起女子身孕有胎终究不大自在。
宋真清没注意到碧桃的窘状,她抚了扶额,只觉这事有些出乎意料,“一发击中,当真是厉害啊。”
宋真清感叹着,百里昊雨与韦无忧不过一夜风流,没成想竟让百里昊雨有了身孕,这该是何等的巧合啊。
“小姐什么意思?”
碧桃毕竟年纪小,再是精明,对男女之事终究知道的少些,听宋真清这么一说,忽有些莫名其妙,她不懂宋真清到底在夸赞谁。
“没什么,”宋真清打了个哈哈,“所以百里昊雨到底该欢喜呢,还是该头疼呢?”
宋真清仰面躺在榻上,忽然生出一股幸灾乐祸来,她倒是要看看韦二爷到底要如何处置韦无忧与百里昊雨的亲事。
“长公主是否还不知两人之事?”宋真清想起长公主,忽而问道。
碧桃摇摇头,“还都瞒着,没人敢告诉公主此事。”
碧桃心道,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若是被长公主知晓,好歹又要生一场气,如今长公主年岁大了,自是不能再随意动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