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不出意外,韦无忧考中举人已毫无悬念。
秋闱中了举,难道不想更进一步嘛,自来贵族子弟便被百姓认为不学无术,韦二爷既有这么个机会展示他韦家门楣,怎肯轻易放弃?
所以呢,秋闱试后翻过年,便又是春闱了,春闱后嘛,又该殿试了,总归,韦二爷有的是理由拖延。
百里昊风若是有异议,韦二爷自然会以所谓男子汉大丈夫,业无所立怎好成家的言语相驳斥。
而百里昊风身为剑南王府世子,自然没有在京城久待的道理,不出意外的话,百里昊风必然会在新年来前返回剑南道。
百里昊雨早晚是要嫁进韦家的,为免舟车劳顿,定然不会再随百里昊风回返。
只要百里昊风走了,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,百里昊雨一旦无所倚仗,揉捏圆扁还不是韦家说了算?
可如今,计划赶不上变化,百里昊雨有了身孕,境况可就大不同了啊。
百里昊雨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这一胎留着还好,若是不留,指不定会如何伤身,无论是百里昊风还是百里昊雨自然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。
反正早晚都要嫁入韦府,为何不趁着肚子还不大的时候嫁进来呢?
且只要百里昊雨肚子里是韦无忧的孩子,这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宋真清哂笑一声,揉了揉额头,觉得京城里的人啊,万不能只看表面,甭管是怎样的端正自持,到头来脑子里还不是个个藏满了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