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凌云腿一抬一踹,王助教身子一仄,嗵的摔在地上,楚寒月手一松,拖把须盖了他一脸。

王助教挣扎了半天,总算扒拉开拖把,捂着被拍疼的脸站起来,摸索出扣分小本本:“楚穆二人今日殴打助教,扣六分,楚寒月昨日讲堂质疑课本内容,扣两分,顶撞夫子,扣四分,已扣至十二分,过十分极限,当逐出钧天山!”

陈掌学接过小本本,弟子们的纪律分是铁律,不论出身,若扣满十分必须逐出山门,这前六分他亲眼所见,但缘由不明,至于后六分。

“张夫子,你来一趟饭堂。”陈掌学传信给昨日授课的夫子,转向楚寒月与穆凌云,“为何殴打王助教。”

“王助教恶意绊倒笪鲤,我不过以牙还牙。”方才的一切,楚寒月全看在眼里。

“无凭无据,空口污蔑,分明是他自己被拖把绊倒。”

“说得不错。”穆凌云掸了掸鞋面,“分明是王助教你自己摔到拖把跟前,还滚到我脚下,脏了我的鞋,何来殴打一说?”

王助教正要反驳,忽然有弟子道:“我方才看到了!王助教故意用灵力捆住拖把和桌腿,小个子才摔倒的。”

陈掌学瞪了王助教一眼:“恶意欺侮弟子,扣六分。”

“我没有,休得胡……”

“陈掌学,这是怎么了?”张夫子急匆匆踏入饭堂,看到一大帮弟子围成一圈看热闹的阵仗,一头雾水。

“昨日讲堂中,楚公子可有任何言行不妥之处?”陈掌学问。

张夫子当即知道,是这曾多次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王助教又打小报告:“并无不妥……”

“夫子你怎可胡说,昨日楚寒月分明言辞质疑你的教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