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牌闪烁,楚寒月指尖轻抚而过,盛北的声音传来。
“楚公子,可有困难?安庄主说你让所有人遣散,我方不方便过来相助?”
“不必。”楚寒月看了眼趴在笪鲤肩头,嘴里还叼着蜜糖块,呼呼睡着了的男童,声音低了些,忽然问,“你家在哪?”
盛北家就在不远,他一听这问题,结巴了半晌,吱呀一声,似是打开了门:“楚、楚公子要来、我、我家……在、在……”
“在那里!”笪鲤在高处,一眼看到了暗夜里开启门扉中亮起的光,以及门口局促的男子。
盛北的家和镇中其他镇民一般,是间不大的青砖房配着土壤干涸寸草不生的小院,屋内隔着一间门厅,两间内室。
“楚公子,家、家里什么都没有,怠慢了……”盛北翻开一个个茶盏,给众人倒上清茶水,一时连凳子都凑不齐。
“阿北啊,是你同伴来了?”里屋传出妇人的声音,“几位公子,老生身子不便,就不下来相迎了,盛家镇之事,多谢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楚寒月淡淡地说。
“老人家,您好好养病,镇里的事交给我们,无需担忧。”穆凌云温和道。
咕噜噜——笪鲤的肚子如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