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好像是长生哥哥的声音。”笪鲤开了条门缝,探出个小脑袋, 果然看到了毫无防备下, 狼狈摔在地上的禹长生,“长生哥哥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来取玉牌。”禹长生冷脸起身, 负手侧身而立,一派禹公子的高贵不羁。
“哦, 给你。”笪鲤从芥子袋里拣出玉牌, 抛给他。为了防止一队人玉牌分散,导致钧天山夫子下来逮人, 楚寒月临行前把三人的弟子玉牌都留下了, 还另给他一方传讯的玉牌。
禹长生讶然:“怎么在你这?楚寒月呢?他是不是……”
“哎呀, 哥哥这么厉害, 哪有什么是不是的。你是舍不得哥哥才回来的吧。”笪鲤招招手,让他进来,“不用不好意思哈,痴迷哥哥的人太——多啦,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,只要老老实实不找麻烦,哥哥是不会讨厌哒。”
和太——多的爱慕者一样被一视同仁对待,禹家少爷只觉得心痛无比,这辈子头一次动了心,却是自作多情。
他鲜少在人前露出挫败的神色,坐到门槛上:“他为何非穆凌云不可?”
“嗯……”笪鲤绞尽脑汁思索了半晌,连起夜大事都忘了,坐到他身边,“小五成天哭哭唧唧,我也没觉得他哪里好,可小六就是喜欢他。可能这就是原因吧。”
禹长生听迷糊了:“什么原因?”
“没有原因,就喜欢呗。硬要说的话,可能是……”笪鲤还是盘出了一点因由,“凌云哥哥虽然废话多,又油腻,但关键时刻总是很可靠,又和寒月哥哥有默契。哥哥……我是说寒月哥哥,他很厉害,刚认识的时候,我觉得他简直无所不能,根本不需要人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