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阳从小松手里接过手机,拎着饮料喝了一口,走到无人的角落才按下接听:“爸爸?”
“阳阳,你现在还在剧组拍戏吗?”季云问。
“嗯,怎么了?”
“你还问我怎么了?小兔崽子,你爸我下星期生日你给忘了是吧?”季云在电话那头骂道,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,动不动大半个月不回家也就算了……”
季阳将电话稍微拿远了一些,降低了魔音穿耳的风险,等对方说得差不多了才把手机又拿回来,“爸,我这不是最近忙着拍戏没注意时间,不是真把你生日给忘了,到那天我肯定会想起来的。”
“你就非得当天才回来?一天天比我还忙,上半年在家里还没待超过二十天。”季云哼了一声,想想儿子小时候十分听话的,谁知会在叛逆期之后几年忽然变得叛逆起来,“每天巴巴地跟在江尤冰身后,都快两年了,人家理你了吗?没出息。”
这点季阳倒是深有同感,他吸着冰镇的橙汁点点头:“我也觉得挺没出息的。”
季云愣了一下,语气也跟着柔软许多:“算了,我懒得说你,总之这次你得提前一天回家,不然我让陈河亲自去剧组请你。”
说是请,其实是抓。
季阳还没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,赶紧答应下来:“是是是,我一定提前一天回家。”
“我听陈河说你不和星河续约了?”绕了半天终于将话茬引入正题,“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?跟爸爸说,爸爸帮你出气。”
在季阳上初一时他爸就去世了。
爸爸这两个字在季阳人生中所占的比例不多,更多的是记忆的留存,直到现在,那些印在他脑海里,关于爸爸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变得模糊。
他只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很忙,忙着生意忙着赚钱,爸爸是美术老师,常常带着他一起出门采风。
“阳阳你看,这是你刚出生时候的样子,以后每年生日都给你画一幅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