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你每年的生日宴会都一个样，不如今年换个主题？”

季云狐疑地看着他：“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？”

“我就是想弄得好玩一点。”季阳说，“我最近学了点按摩技巧，给你按按怎么样？”

“无事献殷勤。”季云无奈地摇摇头，“你想换就换，和陈河说一声，让他吩咐下去。”

“谢谢爸。”季阳卖力的锤锤左边，又捏捏右边，“这力度还行吧。”

“勉勉强强。”话虽这么说，嘴角的笑容却越拉越大，“这次回来倒是懂事不少。”

季阳原本也是笑着的，垂眼看见他发间掺杂的白发，鼻头忽然酸了一下，“人总会长大的。”

记忆一下子回到小时候，他爸带着他出门写生。

“爸爸，你这边有根白头发，别动，我帮你拔下来。”

“等阳阳一天天长大，爸爸就会有更多的白头发，到时候就拔也拔不完咯。”

“那我就不长大，这样爸爸的头发就不会变白了。”

后来，他再也没机会帮他爸拔白头发。

……

“阳阳？”一只温热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，“发什么呆？”

“没。”季阳晃晃脑袋，吸了吸鼻子，“爸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
“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些衣服，你一会儿好好挑挑，看看明天晚上要穿哪套。”季云回头看着他，“虽然我儿子已经够好看了，但明晚必须惊艳全场。”

“又不是要上台领奖，弄这么复杂干嘛。”季阳眨眨眼，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。

下一秒，预感成了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