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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肿,还起了些淤血,他挨个曲起手指关节,忍不住皱起眉。

门轻轻被敲响,他扔掉棉签,甩了甩手,走去开门。

门一开,看见池宁站在走廊上,手里握着朵重瓣山茶花,花瓣层层叠叠,红白交错,红如胭脂,白似玉。

梁行野怔了下。

池宁将重瓣山茶递到他面前。

池宁穿着素色羊毛内搭,外套也素净,只胸前有一抹涂鸦刺绣,颜色极淡,像所有色彩被剥落,于是焦点聚集在他手里。

梁行野愣神时间有点长,池宁把山茶花小心插进他睡衣口袋,朝他笑了笑,随后转身回卧室。

山茶花连枝带叶,落袋垂坠感强,梁行野手指拂过花瓣,近距离触碰初冬花园里难得的生机,忽地瞥见花蕊藏着颗红色小凝珠,叫住池宁。

“池宁,过来。”

池宁乖乖折返,仰头望着梁行野,“怎么了?”

“张嘴。”

池宁迷茫地照做,紧接着,温热的凝珠滚进嘴里,下巴被合上,他习惯性吞咽下肚,才后知后觉吃了什么。

梁行野说:“你不是药物,把自己当成普通人。”

“可是你不疼吗?”

“不疼。”

池宁小声说:“骗人。”

梁行野很能忍,以前腿伤复发,他每次问梁行野都说不疼;回梁家心情不好,也说没事;去地下拳击场受了伤,即使严重到骨折,也只云淡风轻地说一声,小伤而已。

就好像真的只是小伤,不需要任何人在意,转瞬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