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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个眼镜男笑着接过,也跟池宁道谢,剩下那个无奈耸肩,说奶油过敏吃不了。

池宁和宋晓意并排坐在后桌,池宁晚餐吃了好几个贝壳小蛋糕,正腻味,下巴垫着手,百无聊赖地等岑明森来上课。

宋晓意低着头,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,捏着蛋糕,小口小口咬,像仓鼠进食。

悬在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零六分,教室安静,寸头男突然嚎了一嗓子:“岑老师怎么还没来啊?”

座位间距离太紧,像凑耳边嚎的,池宁吓了一跳,宋晓意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,推得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。寸头男回头,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,“抱歉,吓到你们了。”

又回头小声嘟囔:“他怎么还不来,该不会拖堂吧?”

前面响起接连不断的窃窃私语,池宁等得无聊,也和宋晓意聊天。

“为什么总让我帮你请假呀?明明你每次都不缺课。”

宋晓意有个奇怪的习惯,上声乐课总让他帮忙请假,但最后还是会来。

他和梁行野谈起宋晓意时,梁行野说她大概在宋家的日子不好过,养成了讨好型人格,也许是被逼无奈才来学。

当时池宁也这样认为,但接触久了又觉得不像,因为宋晓意时常流露出对音乐的热爱。

蛋糕吃完了,宋晓意将手揣进兜里,脸贴在冰冷的课桌上,眼神很空,“我不想学,可岑老师是我的偶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