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市里打工。”骆清编了一个理由。
“我和你爸,你姐他们都在市里。你要不要一起过来,我们一家人过年之前聚一聚?”骆母问道,对骆清难得态度温和。
“不了,我有点忙。”对这家人,他所有的期待早就在过去十几年里生生被他们变成了绝望。
“儿子啊,一家人哪有隔夜仇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。”
骆清听了忍不住冷笑,现在给他打亲情牌,谁知道这么反常,是安了什么坏心思。毕竟他那个二哥可以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,亲妈还可以不闻不问,“真的不行,我最近年终太忙了。”
“儿子啊,妈没别的想法,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上头了,什么都不管不顾的。之前是妈不对,妈也没别的想法,你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行。”骆母语气诚恳,简直像换了个人。
“妈,你到底有什么事?”骆清觉得骆母太反常了,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对他柔和,甚至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。
“诶,那我就实话说了吧,你哥被人打了,伤得很严重,住院了。”骆母说到这,哽咽道,“你来看看他吧,医生说你哥可能快不行了。他说想见见你,跟你道歉,之前的事情,是他对不住你。”
骆清听到这里,沉默良久,久到骆母还以为他掉线了。
“喂,骆清?”骆母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。
“行吧,在哪个医院?我一会过来。”骆清终于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