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他没死成,被人救了。
虽然他很不想承认,但事实就是,他被贺绥留下来的人给救了。
秦宴一直觉得他父亲虽然不喜欢他,到底还认为他是他的儿子,可没想到,秦家却想给他注射安乐死。
若不是萧凛带着人赶到,现在他坟头怕不是都要长草了。
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坐落在黑市中央大街上莱登庄园,原是贺绥的私产,现在是他的了。
连带着,还有贺绥的一切资产,在贺绥出事的当天被全部划到了他的名下。
这一切举动,都像是对方再做临终馈赠。
可,谁稀罕。
秦宴嗤笑了一声。
自以为是的在结婚当天将他一个人丢下,现在再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求他救他,他秦宴就是这么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吗?他再做什么春秋大梦!
萧凛带着医生推门而入,“夫人,医生来了。”
秦宴回头看了人一眼,“来扶我。”
萧凛走过去,将外套披在秦宴的身上,将人扶到床上坐下。
自从醒了过来,医生的例行检查基本成了秦宴的家常便饭。
一年的康复,从最初一动不能动,到现在除了身体和走路依旧虚弱以外,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,再过不久他就能行动自如了。
医生走后,秦宴出声叫住了萧凛,“你等等。”
萧凛转回身冲着人微微颔首,“夫人。”
秦宴靠在床头出声道:“萧凛,这一年谢谢你照顾。我已经联系了我的管家路易斯,明天会接我从这里离开。贺绥的这些资产我没动,我会安排我的律师进行资产交接。等他回来以后,你通知我,我跟他去办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