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青山闻言,目光微深,加快了动作。

两分钟后,两人进了东屋。

秦念是提着油灯进去的,将油灯往炕上的小桌一放,递给他一张纸。

杨青山疑惑,待展开凑近油灯看过后,面色沉了下来,抬头问她:“那两人今天来过?”

秦念点头:“对,你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你前妻打的。”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告诉杨青山。

杨青山的脸色一直很沉,听完后也一直沉默。

秦念蹙眉,听着西屋那边三个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,她压低声音道:“这张纸短时间有用,但再过几年,没人会在乎,王茵梦还是会找来的。”

杨青山目光如炬,盯着她:“几年之后,就是你说的改革吗?”

秦念惊叹杨青山的敏锐,不过自己的底是不会露的,她道:“改革总会到来的。不过,咱们现在要说的是石头和豆子的身世。”

“你想知道?”油灯下,杨青山的目光晦暗不明。

秦念闻言笑了一下:“我知不知道其实不重要,因为他们都不是我亲生的。”顿了顿道,“是我冒昧了,抱歉。”

她说完,转身朝外走。

但在她拉开房门时,身后传来杨青山低沉嘶哑的声音:“他们叫我爸爸,就永远是我的孩子。”

秦念一怔,半响后,她没回头,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拉开房门,走了出去。

夜里,秦念转辗反侧,身边的三个孩子睡得很实;石头还在欢快地打着呼噜;豆子也发着鼾声,身上还有一股奶味;安远则蜷缩着小身体,似乎被她的动作惊醒了,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婶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