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账本接过,翻都没翻就丢回抽屉,又握住秦念的手,他没敢使力怕弄疼她,低下头凝视着她道:“念念,你说我不尊重你,我不知道怎样做,才让你觉得是尊重。在我的观念里,我国法律保障的婚姻,就是对男女关系最大的尊重。”

“婚姻当然是对彼此的尊重,但两个人的婚姻,既然要领证,为何要把我撇开?”秦念质问。

“那我问你,我说今天领证,你能答应吗?”杨青山盯住她问道。

秦念沉默。

杨青山目光微黯,继续道:“你若同意,领证不过是个流程,两个人来办,还是一个人办,没有半点区别;你若不同意,我就是领了证,你也可以当做废纸。我何时真正强迫过你?”

杨青山的话,好似将秦念心底那丝犹豫直接扯出来,暴晒在烈日之下,秦念的脸由红转白,她咬住了唇,抑制身体的轻颤。

杨青山伸出食指按在被牙齿咬的凹陷下去的唇瓣上,轻轻的抵开牙齿,缓缓地摩挲着:“你可以当结婚证不存在,随时可以抽身离去。但它于我是法律的枷锁,也是勋章,我会遵守一切婚姻法所赋予的义务和责任……”

男人神情严肃,声音低沉,如同对着党旗宣誓一般,秦念的心尖随着他的话语在轻颤,想要做些什么来抑制这份颤动,她张口咬住了他在她唇上放肆的手指,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呼吸也随之一滞。

秦念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看他:“你说我可以当那张结婚证不存在,那我给你戴……”

秦念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男人的手指按住了舌头,浑身的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。

秦念张口吐出他的手指,冲他呸了一声:“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混蛋!你急哄哄地去扯证,就是为了绑住我,束住我。你要是不承认,现在就去把结婚证拿出来,去派出所扯了个离婚证,反正你是所长,因公徇私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