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三年养刁了嘴,往年赶上训练时,搓把雪就能往嘴里塞,冻成疙瘩的窝窝头,也能咬下来嚼出甜味来。

好在,明天上午火车就到县城了。

“哎呀,外头下雪了!”

有人忽然惊呼一声,杨青山往外一看,天空灰蒙蒙的,雪片飘落下来,渐渐稠密,他的眉头不由得蹙起。

状元宴结束不久,天空忽然下起了雪,鹅毛大雪,越来越稠密。

原本准备回家的知青也留了下来,因为雪下大了,通行不便,火车都可能停摆。

“妈妈,你说爸爸会不会被堵在路上呀?”

暖和的炕上,石头望着外头的窗户,担忧的说道。

秦念在织毛衣,听到石头的话,针头戳在指腹上,她揉了下指腹,望着外头已然白了的路面,起身道:“我去把你们奶奶叫来照看你们,妈妈回县里等你们爸爸回来。”

三个孩子刺溜从炕上爬起来,拉着她道:“妈妈,我们跟你一块回县里。”

“天太冷了,你们留在这。妈妈把爸爸接上就回来了。”秦念道。

“要是爸爸过年前也回不来了?”石头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