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说好,不管结果如何,都不将她的名字说出去,因为她给出的理论只是九年义务教育里的地质知识,方老是专家自然都懂。据说前世并不是没有人预测到那场地震,但或许是时间没预测准,也或许是阻力太大,最终没能阻止那场人间惨剧。

所以,她除了给出准确时间外,功劳最大的是为了这事不顾危险地奔波和抗争的齐老。

她回握住齐老的手道:“齐老,辛苦危险您受了,功劳是您的,荣誉也是您的,您受得起。”

齐老嘴唇动了动,这时方老呵呵笑道:“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?要说也进屋去,外头冻得很。说起来,还是富江村好啊,这会河边的柳树都快发芽了。”

被方老这一打岔,齐老收敛情绪,偏头擦了下眼睛,接话笑道:“若是扒开草垛,能看到下头长着青草,嫩油油的。也是那年咱们有小秦贴补,不缺吃喝,不然我得跟当初在西北那些年一样,扒了青草往嘴里塞,肯定能嚼出甘甜来。”

听到两位老同志历经苦难却依然从中寻找美好,秦念心中很是感触,也没有追问他们过往的艰辛,而是顺着他们的话题,谈论乡下趣事。

分别将近两年再重逢,两位老同志依旧与往昔一般,待秦念极为亲切,问过她的工作学习,又问石头、豆子和安远这三孩子的情况。

秦念忍不住看向如同小田螺一般不停端水果倒茶底糕点的方岩柏,后者面露疑惑:“秦阿姨,怎么了?”

秦念笑道:“刚刚齐老问石头的成绩,我想起一事,你给石头邮寄了你的期末考试试卷,他做完偷偷拿去给他的任课老师批改,不出意外,他的成绩不如你。因为我事先答应他,他考过你就带他们三个来首都找你玩,结果他输了也不告诉我,自己偷偷攒钱准备买上火车票,带上他妹妹和小哥哥来首都。”

方老、齐老和方岩柏都提起了心,不约而同地问她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