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没有挣开,低头看着杨青山青白的手背,上面还残留着伤疤,刚愈合不久的伤疤。
杨青山心底生出一丝后悔,赶忙收回手指,端起搪瓷缸子,一边解释道:“战场上难免磕磕碰碰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秦念没搭他的话,也没有掀开他的伤口查看,只看着他苍白又瘦削的脸,扫过他额角的伤疤,淡淡道:“我打算在附近租间房子。”
杨青山将水杯刚送到嘴边,闻言立刻放下:“你租房子干什么?你和孩子们也看过我了,明天就坐火车回首都吧,不要耽搁学业。”
秦念还未回答,石头率先道:“爸爸,我成绩很好的,我现在都已经自学到初中的课程,根本不用再上六年级的课……”
杨青山的目光扫过来,石头的声音渐渐弱了,豆子和安远不说话,但脸上的神色都表明了想留下来。
秦念对三个孩子道:“你们都回去,跟小柏一块回首都,住进你们方爷爷家,妈妈回去之前你们要学着相互照顾。”
石头还想说什么,但被方岩柏拉住。
“秦阿姨,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。”方言承诺了这话,又把他们三个带出来病房,虽然石头有些不情愿。
病房里便只剩下夫妻俩。
“念念,我真的没什么事了,伤养的差不多了,再躺一阵就能出院,你不必留在这。”杨青山放下水杯,握住她的一只手说道。
秦念却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水杯,送到他嘴边:“你的唇都干裂了,张开口喝水。”
杨青山怔了一下,随即张开口,任由秦念一点点给他喂水,喉结滚动,温热的水顺喉而下,还有一股情绪在胸口鼓胀起来。
待到水杯拿开,杨青山伸手扣住秦念的脖颈,仰头含住她润泽的唇。
秦念猝不及防,只来得及伸手撑住床侧,避免自己压在杨青山的胸腹上,便闭上了眼,由着他亲吻。
一开始温柔,只是很快转为疾风骤雨,秦念却担心他的伤势,挣脱开,又将他压回病床,训道:“好了,安分点。”
望着秦念绯红的脸颊,嗔怒的眼神,杨青山心底愉悦几乎要溢出来,握着她的手揉捏着说道:“你若留下来,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下来,这对我的伤势恢复并没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