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位嫂子不来寻我,我也是要去拜访的,离离纵使不是我亲骨血,但她叫我一声从母,没道理孩子受了欺负,我却要忍气吞声。”
袁依婉拉着辛离离往前走了一步,走到李氏儿子身旁,指着她胳膊腿上的红肿伤痕道:“这些,都是嫂子的儿子打离离留下的。”
个人只比袁依婉膝盖高出一点的小女郎,瘦削的骨头棒上密布红痕,这么会儿功夫,红痕高胀,肿得孩子的身子都没法看了,尤其她站在李氏儿子身旁,跟比她高大出三圈的壮硕小子相比,更显得她可怜,众人的心一下就偏了。
辛离离芯子里可是大人了,趁热打铁,使劲挤金豆豆,仰着头冲袁依婉道:“从母,离离怕,他们凶。”
小女郎软软糯糯,好不可爱,再看另外三个小子,村里人嫌狗憎的,她动手打人?她都不够那三个孩子一人一拳头的,村里的人看李氏他们的目光不对了。
李氏高声嚷道:“凭得装蒜,就是你家先动手打的人,村里孩子可都看见了!”
袁依婉平静的看着李氏他们,说:“我没否认,离离是打人了,我还嫌她动手不够狠,就该将你儿子的耳朵咬下来!”
说着,她不顾李氏愤怒到喷火的目光,对上另一妇人的眼,“我还嫌她下脚留情,就应将你儿子的子孙根踢断。”
最后轮到那红衣妇人身上,道:“她力气忒小,只让鱼尾巴扇了你儿的脸又怎够!腿断了?我瞧着还好好在他身上,就该断了才是。”
“你们三家的好儿郎,拦路抢劫,轻则辱骂,重则动手,村里不少孩子都受过欺负。今日又盯上了离离,跟离离五岁女郎说三道四,编排离离父亲是位废物,她父亲尚且在世时,难道没有帮村里孩子启蒙吗?不说远的,这些儿郎的名字可都是他教的。
他是废物,尔等又算什么?恩将仇报、忘恩负义之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