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离离尽力讲事实、摆道理,袁依婉看着五岁丁大点的孩子,差点落下泪来,在她生病时,两个孩子如临大敌的模样,她都瞧在眼里,其实她已经能下床行走了,可他们偏偏怕得不行。
就像离离说的,试试又没什么,现在打鱼有大郎和那位郎君足够了,她确实可以带着离离进县城。
便看向司马佑安,司马佑安也想看看辛离离能做到什么地步,点了点头,得到所有人的同意,袁依婉温柔道:“好,从母陪你去,你告诉从母鱼肉夹馍该如何做,从母来做。”
辛离离艰难咽了下口水,她从母来做……就不必了吧。
已经决定好后,袁依婉先是还了辛离离小金库的钱,又拜托了三郎父亲给他们买面,面只买了一斤,先试试水。
次日天刚蒙蒙亮,约莫寅时过半(凌晨四点),辛离离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面爬起来,蹑手蹑脚到了厨房,还没进去,就透过窗棱看到了晃动的火光。
她揉揉眼,火光依旧在,竟不是在做梦,司马佑安正坐在灶台前有序地添火,火光映在他脸上,带来夸张的剪影,他偏头看她,明明眼眸跟以前一样冷漠,但她偏偏就觉得被他看的心头有簇小火苗,烧得身上都暖乎乎的。
灶台上的一锅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,准备要炖的鱼已经为她收拾干净了,她站在自己专属的小踩脚凳上,抿着嘴憋着,实在憋不住了,便弯起眼眸,脆生生道:“谢谢大郎!”
司马佑安放柴火的手一顿,两人说话之际,披上衣裳的袁依婉也来帮忙了,寂静的小渔村中,辛家小房里却是热闹极了。
只听辛离离一会儿道:“从母,再稍微加点水揉面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