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问司马佑安:“大郎,她们去道观为什么要买吃的?”
司马佑安舀汤的手一顿,据他所知,去道观拜神净手诚心上香即可,有心的便如那大户人家,带着香、花、灯、水、果五种供品,倒是不懂为何还要另买饼子。
他们旁边的摊子卖的是鱼,见两个孩子一个真敢问,一个还作势沉思真想答,摊主就笑不可支道:“小女郎与其问你兄长,不如问下阿伯,她们啊,因为要去的是抱朴真道观,所以给观主和小道士另外带些吃食去。”
抱朴真道观?他怎从未听过。
不过眼下民不聊生,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之人大有人在,众人崇敬自然天道,更敬鬼神之说,无不想羽化登仙,是以大立朝道、佛二家发展迅猛,几乎是遍地开花,有一家他未听过名字的道观到也正常。
他想着,辛离离却是问了出来,“离离早上瞧见太史令的官员要去白鹤观,是因此所以大家才去抱朴真道观吗?这个道观都没听说过啊。”
听见白鹤观阿伯的脸一下就黑了,晦气道:“也就外乡人会冲着白鹤观去,白鹤观虽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道观,但本地人都知道,要想诚心拜仙,当得去抱朴真道观。”
“哦?这是为什么呀?”辛离离一声一声询问着,还真给问了出来。
原来那抱朴真道观的观主原先就是白鹤观的,他道法高深原本应是任白鹤观观主的,可怎奈何其师弟和官府交好,不仅观主没当上,还被赶出了白鹤观。
自离开白鹤观后,他就来了这京口县,成了抱朴真道观的观主,百姓们都看不起白鹤观现在的观主,也不信弄小人行径的观主道法有多高深,加之抱朴真道观的观主也懂医理,为人又和善,久而久之,当地人就都只认抱朴真道观了。